客雅溪畔,姊妹情
翻拍自高鐵3月號封面
客雅溪水慢慢流、慢慢流,流淌了五十幾年,仍然在我腦海。
那清澈的溪水、兩岸的自然生態、軍訓課程的靶場、詩情畫意的口琴橋,還在嗎?
客雅溪畔,三姊妹
記得,晚餐後、晚自習前,約莫有一個鐘頭的時間,我們走出校門,沿著客雅溪漫步。到口琴橋頭望它一望(因為它只是輸送水利的渠道,不是真的橋),再繼續往前走,登上一片青青草原,就坐在翠綠如茵的草地上,談談笑笑,哼哼歌兒,好不快活!
我們,是指麥冉妹、宋玉意、許細妹。
談著笑著唱著,覺得志趣相投,相處融洽,有一天自然而然地義結金蘭,成為青青草原的三姊妹。
麥是大姊,宋是二姊,細妹就是小妹。晚餐後,三姊妹常常不約而同的走在一起,走向客雅溪,走到青青草原。假日,也曾去各家拜訪,見見彼此的家人。
大姊的家在桃園觀音海邊的村莊裏,她帶我們去看海,摘海菜。麥媽媽勤奮俐落,煮了一桌好菜,招待,讓我們打牙祭。
二姊的家在新竹新埔,環境不錯(可惜,已經忘記詳情了)。
二位姊姊也去過我家,竹東鎮員崠子,家徒四壁,沒什麼好吃好玩的。
畢業後,踏出竹師校門,各奔前程,就很難相聚了。大姊二姊力爭上游,繼續深造,我一頭栽進家庭。
還好,我和大姊麥偶爾會通通信、打打電話,姊妹情誼長在。麥對我諸多照顧,感激之情,盡在不言中。
二姊宋卻像是斷了線的風箏,移民外國之後,音信全無。想念呀!
我的直屬學姊們
那個年代的竹師,有「學姊」傳承,一年級的,要認三年級的學長,當直屬學姊。我因為慢了一個月才報到,失去認學姊的時機。慶幸的是,我後來居上,有了三位優秀的學姊:蔡瑞鴻、陳秀枝、何素華。
猶記得,舉凡學校有什麼慶祝活動,禮堂講檯上,必定出現兩位美麗的天使:彈鋼琴的鍾梅英、唱歌的蔡瑞鴻。她們落落大方,合演天使般的樂音,迷倒我了!巧緣下,瑞鴻成為我引以自豪的直屬學姊。她多才多藝,當選過全國優秀青年,也曾在雙十國慶大會上,擔任司儀,我真是與有榮焉!
在寫本文之前的十分鐘,我還和瑞鴻姊電話長線,講了一個多小時。她聲音銀亮悅耳,性情開朗樂觀。我們約好下次見面促膝長談。
鍾梅英學長,雖然我沒有認她為直屬學姊,但也是有段情緣:進修彰化師大特教研究所的時候,我們不但同班同學,宿舍也安排在上下舖。巧吧!仰慕的學姊,共度了四個暑假的時光。
秀枝學姊,高我們一屆,她是文藝青年,我當時也喜歡塗塗寫寫,承她看得起,認了我這個學妹。
印象最深刻的是:秀枝姊領了第一份薪水,就回竹師找我,帶我上街逛逛,吃東西,買文具用品給我。
她是新北市的傑出校長,退而不休,依然擔任女童軍的要職,常常辨活動,樂在其中。
我幾乎每天在FB上看到她的身影,健康美麗,身段柔軟,還能做出瑜珈高難度的動作,讓我欣羡不已。
與何素華學姊,則是一段師生情緣。她也只長我們一屆,在竹師校園裏,只是迎面點頭微笑而已。
想不到,我到嘉義教育學院修大學課程時,她是教授,我是學生,面授了四個暑假。
因為同為竹師人,學姊學妹之情比教授學生還親,她認了我這個學妹。
課堂上多了關愛的眼神,課後頻頻照顧,請我夫妻喝茶、喝咖啡、吃飯(我與先生同學)。
何教授是留美的博士,一生奉獻於特殊教育。前陣子,我打電話問好,她正忙著指導研究生的論文呢!
語云: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
客雅溪畔的姊妹情,情缘深深,我是何其有幸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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