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勃勒的相思雨
戀戀阿勃勒
幽幽林徑中,沐浴黃金雨
黃澄澄的串串風鈴
掛滿了阿勃勒的枝頭
在和煦的薰風中
輕輕的搖曳生姿
美而美矣
串串風鈴,篇篇詩韻。
這一片色彩飽滿的綠絨畫布
是誰的巧手
微妙的揮灑著
亮麗吸睛的金黃
渾然綻放成一幅美麗的大畫
翠鳥彩蝶來相隨
詩人墨客相吟詠
去年 五月的中天
我佇立在亮閃閃的蔭下
留住了初夏璀璨的印記
此刻 迎著晨曦的光影
我再來追尋阿勃勒的相思雨
詩情畫意即興在心版
琴韻歌聲迴響在耳際
五月的花語
最是阿勃勒
美麗脫俗的黃金雨
串串風鈴高高掛
逐夢美術 築夢紅樓
小時候,我就喜歡畫畫。只要一隻筆,那怕是書本筆記簿,都會任我塗鴉。
因此,師大美術系就成了我心之所嚮的學府。
62年八月,我在軍中臨退伍的前夕,考取國立藝專。但是考量的結果,唸不起日間部,遂而放棄。
63年,我如願考進國立臺北師大美術系的夜間部,展開五年,半工半讀的學生生涯。
阿勃勒的初識,就在師大的校門口。
一排挺拔,壯碩的枝幹,其實不會太引人注目。
我每天從大園鄉下,搭客運車一小時到桃園,轉搭火車一小時到台北,再換乘公車到師大。
遙遠的路途,辛苦的轉乘,幸運的話,六點半鐘前,還可以囫圇吞個晚餐,免得挨餓上課。
直到晚上十點十分,上完課,還得先趕回桃園暫宿。第二天的黎明,再繼續轉車,好趕在八點前到校,準備好當天的教學工作。
在這樣汲汲營營的操勞下,我算不得是個正職的大學生,也沒有藝術系學生的浪漫情操。我每天的小小心願,只是但求時間不要誤點,壞了我的生活步調。
曾幾何時,在師大的紅樓廣場,竟然輝映著阿勃勒黃澄澄的一片花林,就在初夏的五月天。
放眼望去,好似黃金甲冑的武士,在捍衛著這座典雅唯美的城堡,真是令我驚艷不已。
於是乎,阿勃勒在我心目中,縱然蘊涵著豐實碩美的金華,在平時的日子裡,它依然像是個靦靦內斂的一群大男孩,不愛與人爭艷於園林,卻習於默默的佇立在圍牆邊,陪襯點綴著紅樓的古樸美。
六零年代,阿勃勒在北台灣的植栽,不像今日的普及。因此,特別令人矚目。
下課的夜晚,我擠在公車的窗口,遙望著這一整排的阿勃勒,成為和平東路上獨一的亮點,也是師大令人憧憬的另一個驕傲。
驀然回首,它依然佇立在燈火闌珊處。
阿勃勒,沒有櫻花的嬌艷,也沒有桐花的傳奇。但是初夏時刻,在蓊鬱的樹蔭下,眼看著串串的黃花,
有如風鈴的奇美,還真令人心醉不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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